二条咸鱼

被屏蔽的难受,不在这写了,有缘凹3见:D

[all安欣]深情且变态

很多捏造




安欣。


有人在叫他。


安欣。


他昏昏沉沉的,做不出一点回应。


安欣。


声音的主人好像根本没想要他的回应,只是一遍遍呼唤他,他的声音像飘落在湖面上的叶子,念出“安欣”这两个字时更像一种叹息。


有人摸上他的脸,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眼角、酒窝,以及嘴唇。这动作太过暧昧和缠绵,让处于混沌梦中的他也感受到了不适。


他想要躲开。他无能为力。


安欣。


有人得偿所愿,便不愿意放手。这人的手指从唇瓣一直摸到锁骨,放开,又伸进他的衣服里,手腕上的红绳跟着手去触碰那截精瘦的腰,抚摸那片细嫩的皮肤。看他醒不过来,只能在这场抚慰之下无用地挣扎,颤抖着身体。


这一切结束之后,声音的主人又说:


安欣,睡吧,好好地睡一觉。


安欣的睫毛在颤动,他正在挣脱梦境,他认为他马上要醒过来了,他快要看见这场不明所以的梦的创始人——


他睁开眼睛,看到一对注视着他的黑色瞳孔。


眼睛的主人没有因他的清醒感到一点惊诧,他放在安欣耳后一块的食指反而加重了力道。


一切的始作俑者在安欣的锁骨上落下一吻,眼神里诉说着无尽的深情与渴望。他的笑容表达着一句话:


很高兴见到你,安欣。


——


安欣不愿去看高启盛。


他看向窗外,现在已经逐渐远离郊外的黄草和稀疏的房屋了,窗外的行人零零散散的走着,意味着他们离市区越来越近。


现在的安欣对姓高的一向不抱期望——他们要是想惩罚你你一定逃不了,要是想奖励你也不一定得到。更何况是高启盛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安欣确信,要是他真就这么一直沉默下去,谋杀警察这事这人不是做不出来。


于是他只好叹气,说:“好吧。”


他眼神有些飘忽,看上去接下的话实在无法开口,但仍然是坚持问出了个让高启盛始料未及的问题:


“你觉得一个男的会喜欢男的吗。”


高启盛对这话首先是疑惑,他觉得这不是废话,不然你觉得你同事我哥等人对你是什么情感,当兄弟吗。然后才意识到,他妈的,安欣是个直男,再想到其他人对安欣的态度,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那个欲说还休的眼神、那些已经快要隐藏不住的深切的爱意,结合安欣刚才问的那一句话,颇有些黑色幽默了。


他也就为此夸张的笑出了声,亏他在此之前还觉得安欣怎么这么会吊着别人,和他搭档撒娇之余又跑去找他哥吃猪脚面,来找他哥的时候又给他两个眼神,等他主动去找安欣的时候又来问两句小兰最近还好吗。


高启盛一直觉得安欣刻意忽略那些人的情感,他自作主张地以为安欣聪明又多情,没想到安欣是这么一个蠢蛋,安欣是真觉得他们是兄弟是朋友是对手,就没想明白过为什么他给他们找了这么多麻烦也没死个百八十回。


还是他笑得太开心了,让安欣急忙说:“你别不信——操!你他妈好好开车,我不想和你死一起。”


“没有不信。”高启盛可没兴趣当那个揭穿心思的。他就好像围观着一群狗围着安欣转想要点爱意,有的连牙齿都用上了也只能得到安欣的狗粮,这人给完之后还要来一句,什么,大家不是都是好兄弟吗。


要是是高启强估计会气的脸都绿了然后来一句,妈的,谁和你好兄弟,哪有天天想操你的好兄弟。


他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也要说:“也就是、你这话实在是让人……”他觉得自己要笑背过去了。


高启盛缓了一会儿,回到认真看路开车的状态,手指却还能精准无误地点到安欣耳朵后面的一块。他冰冷的手指在安欣温热的耳后轻轻一点又马上离开,然后说:“你这话问的也太没水平,耳朵后面这吻痕也只有男的能弄出来吧。”


“什么?”安欣皱眉,“什么吻痕?”


高启盛要无语了。他觉得这人真是没脑子到一定程度,连别人在他皮肤上盖戳也没能意识到,等会儿要是安欣说他这七天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个男的给强上了他也不会再意外,反正他招惹的人这么多,随便来个打击报复安欣的屁股就得开花。


安欣显然这时候也意识过来了,他用自己的手指按压着寻找被人标记的地方,等他终于按对位置了,意向之中的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感叹声没有出现,安欣只是皱了皱眉头。高启盛恍惚间才记起来,哦,这是那个对高家人永远挎着脸的安警官而不是当年那个请他吃饺子的安欣。


想到这个高启盛就烦,别人都是在他们落魄时假装不认识在他们发达后个个攀亲戚,就只有安欣,这个正义的小安警官、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小安警官,给他什么都不要,钱不要官不要爱也不要。贿赂不成功,某些人又下不了手明抢,甚至还要嘱咐手下看见安欣的时候多照看一点,那姿态看的高启盛都心烦。


他又朝安欣看了一眼,铁面无私的小安警官看上去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没关系,高启盛这么安慰自己,问出来之后,不管是谁,都不会出现在安欣眼前了。


所以没关系。高启盛无视自己紧紧窝住方向盘的手,继续说:“现在能讲完你消失七天的故事了吗?磨磨蹭蹭的。”


“他……死了。”安欣不看窗外了,他低头,好像陷入了某段曾经的时光:“大概是零三年八月的时候,我收了个徒弟。”


“……绑架你的那个人?”


“也不算,称不上绑架。”安欣维护他的话让见惯了他一副刚正不阿样子的高启盛有些不满。他总觉得安欣是在针对他们高家。现在一看果然没错,别人把他安警官绑架消失了一周他还能为人说话,他哥天天想着帮安欣升官提职却只能讨张冷脸。


“怎么的,”高启盛有话直说:“和他相处这一周已经爱上人家了?舍不得?”


安欣无视他的垃圾话,继续道:“他本来不应该在我手下做事的,我这边已经带了三个徒弟了,但是他求我……我就只好答应了。”


高启盛嗤笑一声,显然对他这点无用的软心肠已经习惯,却还要对此表达出不屑:“求一求就好了?那小安警官,我求你和我一起回家你愿意吗?”


“不愿意。”安欣难得搭了他的腔,只是他在说这话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样的冷漠、对高家的一切示好满不在乎,仿佛只是在回答一个最无趣的笑话。


只是这一句拒绝让另一个人沉下脸来。


高启盛把真实想法藏在玩笑话之下的行为固然是为了不让自己尴尬,可安欣这坚定又明晃晃的拒绝还是让他心情欠佳。他意图发泄的心情愈加强烈,但现在只能忍耐,忍耐。


忍耐是为了爆发的一刻。高启盛深谙此理,也享受着他人在他爆发时或惊恐或求饶的眼神,这让他情绪高涨。


安欣,只是单单安欣这个名字就足以让高启盛颤抖,更别提将安欣和惊恐、求饶这种字词放在一起。


所以要忍耐。


就这么安慰着自己,高启盛意图继续套安欣的话:“然后呢?你这七天就是去和徒弟见面了?”


“准确来说,我没怎么见到他。”安欣的眉眼透露出一股疑惑和……另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高启盛感觉他好像在哪见过这种表情,但又一时忘了在哪见到的。安欣低垂着眼,思考着什么:“我当时去调查案件,但他出现在我的车前,我就下车去向他问好……结果就被迷晕了。在这七天里我保持着这种状态,模模糊糊的好像听到他对我说,让我好好睡一觉。”


“再然后,就是今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扔在这条路上了,打算顺着路搭车回去,结果就看到了你。”


安欣看向他,眼神平淡,简单地讲述完了这个让整个京海不知多少人发疯一周的故事。


“……未免太假了点。”高启盛对安欣很不满,他问:“如果你没见到他,又怎么知道他已经死了?”


“昨天晚上,他在我面前自杀的,子弹射进脑袋,没有活的可能。”


“理由?”高启盛又问。但安欣久未回答。他又恢复了在高启盛面前一贯的冷漠和沉默,好像刚才那点透露出来的疑惑是假的、是不属于他的。


于是高启盛加大音量:“我问理由。”他推推眼镜,看了眼路边的行人,将车速放缓,说:“他费尽心思把你绑走关了七天,这期间他可能把你搞了一顿可能还拍了点照片自己欣赏,但是在最后一天把你放了,在此之前还在你面前自杀了,理由呢?你不会想不出来。”


高启盛把车停靠在路边,扭头看向安欣,发现他并不如高启盛想的那般露出冰冷的表情,而是失神,有些迷茫,有些不解,更多的是痛苦。


“理由……”安欣喃喃自语:“对啊,为什么呢……”


鲜活的生命在他面前逝去。即使他们其实只相处了三个月不到,即使现在全部人——除了安欣——都已经要忘掉了这个人,但他依旧对安欣恋恋不舍,就算是用尽方法也要抓住他一次。


安欣还记得,自己挣扎着起身,问他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欣说,对你来说,我应该只是一个过客,一场回忆。


而他说,不是的,不是的。他说,你是我十岁至今活下来的唯一理由。


“理由?”熟悉的声音响起。


安欣猛地转头,看见高启强在冲他笑,他晃了晃手上的电话。安欣又回头看向高启盛,见到高启盛也亮出手机屏幕,上头赫然几个字:


通话中。



安欣打开车门,眼神中的锐利赤裸裸展示在高启强和他的一众手下面前,他就这么这种自以为威胁感满满实则诱惑力十足的眼神向周围扫了一圈。


这地方说偏也不算偏,他知道高启盛走的哪条路,心里估算着走到能打车的地方也不用多久。


于是他冷着脸点头:“谢谢高总弟弟捎带一趟了,改天我登门拜访。”


他并没有等高启强的回话,像是急于逃离什么,说完这话就要后退一步离开这里。


只是有人在他身后阻挡了他的路,悄无声息的,像隐藏在阴影之下的冷血动物,贴着树就要咬上猎物的颈椎。


“欸。”高启盛又恢复他那副假惺惺的笑:“小安警官,怎么这么急着走。我哥还有话没说完呢。”


安欣看着他的眼睛,却差点被其中阴湿的欲望和吞噬感灼伤。他一向不愿意对上高启盛这个人,这人带给他的感觉就是精致皮囊下的内里已经腐烂,只一看便能想到触摸到的湿冷和不适。


安欣又转过身,问:“那么请问高老板还有什么要说的。”


“安欣啊……”高启强念出他的名字,黏腻又含糊,好像在说起他的某个情人。他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安欣的脸庞,却被人一躲而过。


“有话说话,”安欣皱眉:“别动手动脚的。”


高启强却没因他这冷淡的话而表演出伤心的表情。他笑了笑,势在必得的得意被明目张胆挂出来,手又一次朝安欣伸过去,这一次没有遭到拒绝,或是说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了。


他没分给按住安欣的手下一眼,而是用指腹去抚摸安欣额头上的那道疤——那道他造成的,后来让安欣决心离开的疤痕。


高启强又看向安欣,欣赏着此人对他展示出的厌恶、不屑、咬牙切齿。


“高启强!”安欣伪装出的冷淡终于被他撕出一角,他一边挣扎着一边喊:“我是警察!你这样是违法的。”


“我知道嘛,安警官,在场的各位谁不知道。”高启强此时只是因为安欣的全部情绪是因他而起而兴奋着:


“可是啊,安欣,你能从这逃掉吗。”


TBC


——

下章肯定能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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